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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对于含光君而言,曦澄这个CP吧,相比万万没想到系列的晴天霹雳,本文属于本以为地球要撞木星了结果只打了个霹雳。
所以还好?www
误入的妹纸请看第一章预警。
44.
……虞夫人。
魏无羡记得分明,在那遥不可及的回忆中,在那回不去的莲花坞里……
往事恍若隔世,却又历历在目,清澈如洗。
直刺人心。
可彼时,虞夫人瑟然独去,何等孤绝,今日江澄寻常言语,竟与她隔着十数载时光,荒诞地重叠在一起。
魏无羡原本知道的。在某些方面,江澄性格像极了他的母亲。光也好,影也罢,虞夫人的表与里、情与态,就像是揉碎了,溶进他的骨骼血脉。
可这件事又不一样。
虞夫人那句话,是说江叔叔的。而兄长之于江澄,又如何与江叔叔之于虞夫人相比?他们不过是……
魏无羡忽然盯紧了自己的师弟,目光里尽是不可思议。
对面江澄无意间勾起对亡母的回忆,却是一时失神。
蓝曦臣若有所悟,便顺着他心意,点了点头:“也好。我去备茶,你们好好说话。”
走出去之前,他意味深长地看了蓝忘机一眼。
蓝忘机不知有无明白他的暗示,只把薄唇抿得更薄。
一时室内三位,无一人打破僵局。而魏无羡仍目不转睛地看着江澄,不肯放过他每一个表情的细枝末节。江澄又如何感觉不到锁在脸上的目光。
“坐啊。”到底还是他先出声,冲魏无羡指了指对面的座位,“不觉得好笑么。”
魏无羡闻言微愣,赞同地点了点头,却没坐去对面,而是坐到了旁边更近的位置。他知道现在正是提问的时机,合该追根溯源,一问到底——可喉头梗着千言万语,一时竟不知从何处问起。
忽然他灵光一闪,先前零零碎碎的困惑忽然得到另一种解答,就像水泡一样咕咚咕咚冒出脑海,言语却比思考抢先一步:
“所以那个密道……怎么打开,其实是兄长告诉你的?”
他问得半是恍然,又半是恍惚。
这个表情让江澄沉下了目光:“不然呢。”他反问,声音轻于往常,手指下意识地摩挲过桌上空空如也的茶杯。
“我以为是叔父啊,还问你来着,不是被你呛回来了吗。”魏无羡回溯起来,“那时我还纳闷,再怎么说你也是别家的宗主,就算认可你吧,叔父又怎么连密道都告诉你。难道云深不知处这么奇花异葩,密道的作用跟民间那种戒指镯子什么的似的,是用来传承的?”
心里那根弦之前勒得太紧太久,此时松快不少,说话也就越来越没忌惮,“可那也不对劲啊,蓝湛自己都不知道这密道,哪有不传侄子,单传侄媳妇的——诶诶诶别,杯子!无辜的杯子要让你捏碎啦……”
魏婴此人,从小就有点咋咋呼呼的特质。换言之,刚才那句未免浮夸,杯子当然安好无损,江澄也自觉还算克制,只冷笑一声:“魏无羡,有时候我真想敲开你脑袋看看。”
“别啊,还是敲开你自己的吧。”魏无羡内心承认,一方面,经历许多事情之后他愈发不知该怎样与江澄相处,尤其是当着蓝忘机的面,另一方面,与这个人拌嘴的本事,又仿佛与生俱得、信手拈来,让他不经思考就能脱口而出,“你倒是反躬自省一下,这件事上,真要论起头脑回路,脱了群落了单的,是哪位尊驾呀?”
这话无意戳到了江澄肺管——只要想到连蓝曦臣都能差点被他们带偏,他就真有点气不打一处来,当下反讽道:“论脱群落单,特立独行,谁敢比夷陵老祖?”
怎么又来了。魏无羡眼前一黑,什么时候才能不翻旧账——
然而,“只身入魔窟,老祖威武。”
……原来不是翻前尘旧账,而是在说今天的惊险。
这话语气不咋地,又损又刺的,可魏无羡硬是听出点担心后怕的意味,不由心上眉间俱是一暖:“还是江宗主威武。真心夸你呢。”他说着,目光落在江澄手上的紫电指环上,“见过紫电抽人,也被紫电抽过。还是第一次见紫电当绳子捆人用,都怕它留在那儿丢了……还好,完好如初。”
这句“完好如初”也许是双关,也许不是,就连魏无羡自己都说不清。
却听江澄道:“第一次,见紫电当绳子捆人用?”
魏无羡着实一愣。
……是了,不是第一次。
也许他确实是个分场合健忘的人。而完好如初的,也终究只有紫电了。
蓝忘机独自站在边上,先前一直听着他们对话。
不过是嘴仗而已,一点也不高深,既无聊又无意义——可他又好像并没有真的听懂。
听魏婴的意思,这的确是一场误会。
然而,这两个人,竟直接跨过了误会发生的根由与经过,就把疑团搁置一边,你一言我一语,缠绕起了并不相干的事。
更奇怪的是,本该在旋涡中心的他,竟插不上话,浑若局外人。
而现在,那两人好像终于自己绕到了死结上,也就总算可以回到正题。
“江宗主。”他有些不悦地提醒道。
“哦,我长话短说。”江澄目光终于离开魏无羡而瞅向他,却隐有不耐,“只说一遍。做梦要有做梦的自觉,我从没去过翠空山。”
“……!”
翠空山,便是那情毒邪祟出没之地。
蓝忘机心头一亮又一沉,然而思绪虽乱,脑子却还顽强地运转。他默然半晌:“你和兄长商定的说辞?”
“蓝湛,”魏无羡摇了摇他,“我信他的,你听我说……”
江澄却不想再等:“你既觉得今日蓝曦臣能替你,为何前日,就不能是你的灵力替了他的?”
蓝忘机一怔,随后眸光陡然一变:“方才你在兄长……房内,说‘顶替’,是这个意思?”
江澄脸色阴沉下去:“不然呢?”
这好像是他今天第二次说这三个字了。
然后,他看到蓝忘机闭上眼,更长的沉默之后方才睁开:“那么,还望说清楚,你与兄长几时相识,怎生相知,何来私情?在一起多久,还有,你究竟对他做了什么?”
“……”
蓝曦臣端着沏好的茶,走在回正厅的路上,惦记那三人不知聊得如何,便不由悄悄加快脚步。
却听背后一声熟悉的呼唤:“曦臣?”
泽芜君手臂一僵:叔父回来了。